“都走了。”
    傅明瑾说道,“出了这样的事,谁还有心情玩呢?”
    说到这里,有些讥讽地勾了勾唇:“有几个甚至没等白灵卉,从后院窜出来便往山下跑了。”
    撇了撇嘴,又说道:“没跑的那些,在白灵卉的带领下,向燕王请了安、谢了恩,才战战兢兢地走了。
    你受了伤,又中了毒,挪动不得,便没有走。”
    江絮想象着当时的情况,很是理解。
    抿了抿唇,低头看着身上已经换了衣裳,微微握拳:“是谁给我上药的?”
    她记得清楚,燕王要给她挤出毒血,她宁死也不肯。
    最后听到住持师太的声音,才心下一松,晕了过去。
    “是师太。”
    傅明瑾的眼睛一闪,垂了下去,看着鞋尖说道:“是师太给你上了药,又换了衣裳。”
    江絮听罢,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燕王就好。
    又想起昏迷前,裴凤陨固执又霸道地非要给她挤毒血,不禁皱眉。
    若非她知道他的为人,定会怀疑他是色中饿鬼,要占她便宜。
    不过,江絮的眉头又皱了皱,也说不定。
    裴凤陨同记忆中的不大一样,虽然在后院斩杀黑衣人时仍如记忆中一般冷酷无情,但是面对她的时候却花言巧语。
    “燕王殿下可走了?”
    想了想,江絮抛开疑惑,看着傅明瑾问道。
    话音才落下,傅明瑾还没来得及开口,房门便被推开了。
    裴凤陨大步走进来:“你醒了?”
    他已经换过装束了,这时穿的是一件靛青色的长袍,大氅挂在他的臂弯,令他看起来整个人显得柔和了许多。
    然而,他浑身冷峻的气息,虽经过了刻意收敛,却仍然是冷意森森,叫人不敢亲近。
    “可有哪里不舒服?”
    裴凤陨走近床前,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柔和。
    又来了,她脸上是长了什么,叫他才见过她两面,却每次都似变了个人似的?
    江絮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垂下眼睛道:“多谢燕王殿下关心,小女子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她刻意疏离的称呼,裴凤陨皱了皱俊眉:“既然没事,我送你回家。”
    他用的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不仅江絮惊讶地抬起头,就连傅明瑾都睁大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不是说燕王冷峻无情,不近女色吗?目光扫过裴凤陨,又落在江絮的面上,渐渐有些懂了。
    是了,絮絮这么漂亮,燕王就是动了心,又多新鲜呢?
    只见江絮的脸色有些苍白,因着失血的缘故,不复往日的明媚可人。
    但又因此多了两分我见犹怜,令人见了,不由便心疼起来。
    想通后,傅明瑾便收回目光,低头握住江絮的手,一边把玩着,一边听江絮的回答。
    只听江絮无比客气地说道:“不劳烦王爷了。
    一会儿我让下人回家送信,让他们来接我就是了。”
    “一会儿天就黑了。”
    裴凤陨说罢,上前一步,把江絮腿上的被子掀开,不顾江絮的惊愕,抖开臂弯里挂着的大氅,就将她兜头一裹,随即打横抱起:“走吧。”
    江絮惊得都破了音,尖叫一声道:“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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