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没立储?”
    龙桃狐疑道。
    左兰山没吭声,这位丞相脸色不太好,苍白如纸,他伤得可不轻,始终没来得及修养。
    “可以说没立,也可以说立了,唉,这事儿有点复杂,等我吃饱再给你们讲讲。”
    云缺说完往下落筷,发现夹空了。
    一低头,桌子没了!
    龙桃一只手直接把桌子给抽走,单手举着桌面跟表演杂技差不多。
    “什么叫立了又没立?你小子能不能说完再吃,要急死我们是不是!”
    龙桃抓耳挠腮道。
    “让他吃饱,天大的事也不差一顿饭的功夫。”
    左兰山看似大度,继续道:“饭桶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开口。”
    得,这下云缺不吃了。
    果然是学问人,说话就是难听。
    “陛下说皇位传给公主之子,让我加把劲,快点生个儿子出来继承大秦的基业。”
    云缺说完,再看俩老头。
    一个撇着嘴,一个皱着眉,明显谁都不信。
    “驸马啊,老夫待你不错,影步可是老夫的绝学啊,绝学都传给你了,难道换不来你一句真话吗?”
    “浩然气需常年蕴养方可汇聚浩然剑,剑断,便需要重头蕴养,老夫借你的不是浩然剑,是毕生之力!
    枉我付出一切,难换真心呐!”
    两个老头子痛心疾首,摇头喟叹,大有一种怨妇的既视感。
    看得云缺直起鸡皮疙瘩。
    这种画面,外人这辈子是看不见的,谁能想到堂堂大秦丞相与太尉,文武之首,居然像两个孩子似的耍脾气了。
    云缺叹了口气,道:“真话啊二位大人,我说的是真话!
    陛下就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骗你们,我能有什么好处,再说了,我这人从小就老实,长这么大没说过谎,不信你们去学宫问问,我的信誉可好了。”
    龙桃和左兰山满眼狐疑,明显不信。
    比起秦皇让公主之子继承皇位,这二位对云缺再学宫的信誉更持怀疑态度。
    “你是不是想要趁着陛下重伤不治,要打大秦的主意?”
    左兰山沉声道:“古往今来,哪有帝王将外孙立为储君,实在荒唐!”
    几次被质疑,云缺也生气了,怒道:“我哪知道你们皇帝抽什么疯!
    大秦又如何,我真就不稀罕!
    大晋女帝是我媳妇,唐皇是我舅舅,我还是大燕国君!
    皇帝而已,我自己就是!”
    龙桃皱着眉,狐疑道:“你这身份,这么复杂吗?你是不是喜欢在云州到处当驸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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