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简垂下了眼睑,动作慢吞吞的将摔在地上的盒子拾起,他只是腿蹲得太久发麻了,因为过重的撞击,毛绒熊的一只眼睛不知道掉去了哪里。
    “明天是你的生日。”
    余简的声音很轻,眼睛不知不觉的充盈了泪花,知道韩谌不喜欢见他软弱的模样,还伸出手臂试图擦拭着湿润的眼眶。
    他也不想软弱,只是他的性子原本就是如此。
    他生活在密不透风的保护圈里,若是离了那道圈子,他恐怕也不能安然的活到现在了。
    余简断断续续道,“我,我不会找你借钱了。”
    他现在有了一份工作,上司给他预支了一部分的工资,他把所有的钱都交去了医院,自己分文不剩。
    公司里会有中餐和晚餐,他早上饿一饿,时间就过去了,以前他吃的药都是母亲让医院给他开的,少了那些药片,他基本没有多少花销。
    “你可以把礼物收下的我有工作了,能自己挣钱。”
    “什么工作?”
    韩谌笑着问了一句。
    “当当秘书。”
    就余简这样,哪里是个给人当秘书的料子,怕不是白天在公司里陪着缓解寂寞,晚上就陪到人床上去了。
    大抵是因为喝多了酒,韩谌越发见不得余简这副看似可怜的面孔,卖身就卖身,还得把自己说的有多清高。
    有其母必有其子。
    他借着酒劲将余简的手腕扯了过来,问,“所以耐不住寂寞了,又跑过来找我?”
    余简有点害怕的摇头。
    他几乎没有见过韩谌这副模样,以往见到男人,男人都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在大学任教时也是打扮的一丝不苟,对外人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唯独他没有见过韩谌一身酒气,领带松散的模样,衬衫的纽扣也在回到了路上解去了几颗,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一丝颓靡。
    仿佛大脑被酒精短暂的麻痹,韩谌突然将他搂抱在了怀里。
    余简下意识的挣了挣。
    韩谌道,“过来找我这么多次,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
    余简一时停了动作,他没太听明白韩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理解能力天生就比别人差,才会在读书的时候每天都认真用功,最后却不及别人临到考试才看书。
    他也不懂得看人眼色,以前就算被人嘲讽他成天待在教室里哪里也不去,就跟个女孩似的,还以为别人在同他说话,特意过去解释,说是医院不允许他有太大幅度的运动。
    精心准备的礼物被丢在了门外面,再也无去理会
    混着酒精的湿灼气息喷洒在脖颈间,客厅内没有开灯,视线被一片黑暗笼罩,余简全身都崩得很紧,有些害怕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他是想过男人哪天能让自己靠近,就像对待一个普通人那样待他,会朝他笑,而不是看见他了就将脸给沉了下来。
    “别。”
    余简发出一点轻微的颤音。
    “闭嘴。”
    韩谌道。
    “”
    听见韩谌的话,他也只有乖乖的去顺从,翕合着薄唇却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上次在西街的那件事,他后来想过来公司找韩谌解释的,可每次他都被保安拦在了楼下,只因为韩谌说过,不允许在公司里看见他,否则就是失职。
    四周一片漆黑,余简看不清身前男人的脸,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西街,油腻发福的男人将他的身体抵在了墙壁边,而后用绳子将他的手腕反剪在了身后。
    明知道面前的男人是韩谌,他却还是止不住的发颤。
    可韩谌并不比别人温和半分,像是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唇。
    余简感觉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被抵得动弹不得,男人让他面朝着墙壁,左脸几乎紧贴在冰冷的墙壁边,他被吓得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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