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检来告诉陈吉祥:霍加想见她。
    只要华玦不在,他就把副将张检留在陈吉祥身边,充当她的贴身护卫。
    陈吉祥想了想,和张检来到羁押处。
    霍加原本坐在牢房的硬床上,见陈吉祥走进来,他站起身,想近前一步,被张检训斥:“站住!”
    几天下来,霍加瘦了一圈,皮肤白的透明,头和眼睛显得越黑了,他眼眸无助地张着,用手比划着要纸笔写字。
    陈吉祥转头看张检,张检在她耳边说:“安王每天给他灌麻药,他基本说不出话来。”
    “给他纸笔。”
    霍加接过纸笔,跪在地上写了起来。
    不多时,他站起身,把纸张双手奉给陈吉祥。
    陈吉祥接过来,上面写着,请求不要再给他灌麻药,他保证自己再不伤人逃走。
    “你怎么保证?”
    陈吉祥冷着脸问。
    霍加有点不知所措,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可能是想不出什么筹码。
    “那我也没办法,留你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
    陈吉祥说完转身要走,霍加口中出“呜呜”
    的声音。
    陈吉祥又转过身,霍加指指嘴然后眼眶开始湿润,然后又摆摆手,他身上还是当时挨打之后的囚服,破破碎碎衣不遮体,后背的伤口还流着血。
    “好吧,给你停了麻药,再生一次,安王会割了你的舌头。”
    陈吉祥蹙眉说。
    霍加松了口气,一直对陈吉祥拱手作揖,躬身感谢。
    “给他换身衣服,找太医给他处理伤口,这样会感染而死。”
    陈吉祥向张检吩咐。
    霍加有些动容,眼眸闪动,嘴唇一张一合,陈吉祥看了他一眼:“不要再有过多奢望,不准再提出要见我,小心安王的鞭子。”
    说完她和张检出了羁押处。
    前脚刚出来,狱卒跑出来跟陈吉祥说,霍加还有事情跟她说。
    霍加又在纸上写了一篇话:他知道让狱卒虐待他,是华烨安排的,华烨曾经在西征的时候和藩王私自通信,要暗害华玦。
    陈吉祥震惊地看着纸上的字,她知道华烨的所作所为,但是苦于没有藩王那边的证据,现在齐活了。
    “如果你愿意作证,我保你可以早日回番邦。”
    陈吉祥说。
    明心堂。
    陈吉祥拿着霍加的手记,兴冲冲的往里走,一个医师走过来:“吉祥,堂主找了你一上午了。”
    她和医师们都混的很熟,私下里他们都叫她的名字。
    陈吉祥一愣。
    她拉开佐鸣宇房门,看他正在翻阅病人的医札,低头垂目,沉静淡漠。
    佐鸣宇抬眼看了看陈吉祥,放下手中的东西,面色冷峻,低头不语。
    “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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