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亮了,大军整顿完毕,亟待出发。
    但是四下不见裴凤陨的身影,就在众人猜测裴凤陨为何还没现身时,宋书站出来道:“我去找一找。”
    营地边缘一里之外,搭建了一座营帐,宋书在营帐不远处发现了裴凤陨的身影。
    顿了顿,他走上前,拱手道:“王爷,该动身了。”
    他话音刚落,蓦地营帐里传来一声女子似哭似泣的叫喊声,伴随着的还有男子的低低吼声。
    一个婉转柔媚,一个低沉有力,交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
    便是傻子听了,也知道两人在做什么。
    宋书顿时面红耳赤起来,抬眼看了看裴凤陨,但见裴凤陨面色漠然,仿佛不为所动。
    然而一张薄唇抿成了线,一双幽深双眸泛着血丝,随着营帐内女子的低低媚叫声,渐渐浮起一道深深的痛苦。
    “王爷?”
    咽了下唾沫,宋书低头提醒道。
    他家王爷,真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子。
    王妃跟别的男人做那种事,他还要在旁边守着,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吗?
    裴凤陨的眼神微动,微微转过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营帐。
    整整一夜,两人没有止歇,做了一次又一次。
    他听见絮儿的声音从初时的清脆,再到现在的沙哑。
    从一开始半痛苦半愉悦,到最后应承不来,每一声叫喊都几乎带着哭腔。
    他多么想冲进去,把她身上的那个男人拉下来,砍成一段一段。
    想到这里,裴凤陨闭了闭眼。
    她从来没有求救,哪怕到现在了,她承欢了一整夜,也没有发出过一声求救。
    她就那么爱他,宁可自己受苦,也要给他解毒。
    “走吧。”
    收回目光,裴凤陨紧紧握着剑柄,大步往前走去。
    南疆,南疆!
    裴凤陨从来没有如此憎恨过一片土地,这片生存着罪恶与邪恶的居民的土地,罪不容恕!
    冷子寒打着哈欠,一手端着饭,一手提着水袋,迈着大长腿,慢悠悠往营帐走去。
    迎面遇见裴凤陨,便冲他打了个招呼:“王爷这就要出发了?祝大捷而归。
    营帐里的人,王爷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裴凤陨冷冷看了他一眼,一个字都没答,大步往前迈着,擦肩而过。
    站在他身后的宋书,气愤地看了一眼冷子寒,也一言不发走了。
    这位冷神医,委实是晋王的狐朋狗友!
    若非他医术高明,给众人都治过病,又立下火烧蛊巢的大功,他一定纠集人手,好好教训他一顿!
    对宋书的敌意视而不见,冷子寒耸了耸肩,又打了个哈欠,朝营帐的方向走去了。
    来到营帐前,在门前站定,清咳一声说道:“两位,吃点东西吧?”
    里面的声音停了停,随即有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
    然后冷子寒便看见一只光裸着的手臂伸出来,手心向上,然后裴君昊的声音从门后响起来:“搁我手上。”
    冷子寒的眼中闪过一抹戏谑,挑眉说道:“你再伸出一只手,我不仅带了饭,还带了水。”
    再伸出一只手?这是叫他整个人都出去吗?他是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裴君昊在门后瘪瘪嘴,不屑地道:“你先给我饭,然后再给我水。”
    一只手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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