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声,周竹生心头发虚,“没事的话,我……”
    “竹生,你不习惯对我说谎。”
    兰生抬眼,望着面前的他。
    周竹生喉头一梗:“哥……”
    “是飞真吗?她出了什么事。”
    兰生的声音很平稳,一如平常,波澜不惊。
    周竹生不语。
    “她说是去上官家里吃饭。
    但是十点多的时候上官福景打过电话,说要见飞真,听到我说不在家之后,就约了越快越好。
    为什么他会找飞真。”
    他慢慢地诉说,似乎在讲一个无波无折的故事。
    “哥……”
    周竹生握着拳,深吸一口气,“哥……飞真她……”
    心头一窒,仿佛有个伤口裂开,一点痛,“飞真她……失踪了。”
    眼眶微湿。
    他在事务所的时候,也曾替人找过很多失踪或者丢失过的人,当时他只想要快点找到对方,好得一笔酬金。
    而对那些在自己面前或焦急或流泪或者嚎啕大哭的事主这种“过激”
    的表现颇为不解,只是象征性地安慰,如今……他深深明白他们的心情。
    这种心情。
    而就在他的对面,周兰生站在原地,听着这消息。
    久久久久,雕像一般,未曾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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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则天喝了两杯姜茶,舒展了一下手脚,看着可以随意蜷曲的手指,满意地笑笑,站起身来,出门向着楼下走去。
    远远地就闻到诱人的香气,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男子正在背对着她摆弄桌上的餐具,听到脚步声响才回过头来,没说话已经先露出笑容:“好了,您下来了,来吃饭吧。”
    “嗯,多谢你了。”
    武则天点点头,望着那张笑起来脸边上出现皱纹的面,这人的笑容,好像一只猫。
    这是一张方桌,男子坐在主人位上,武则天端详了一下,走到长桌的另一边坐好,如男子般捡起桌上的一方白色帕子,掖放在脖子处。
    她望了望桌上的大餐盘,里面放着两片烤的焦黄酥脆的面包,隐隐渗出被热气融化了的黄油,诱人欲滴,餐盘旁边是一个荷包蛋,还有几片火腿肉垫在生菜上,红色衬着碧绿,颜色搭配的恰恰好。
    她在周家的时候,通常在早上吃的是咸菜稀饭,除了周心远,周家的其他三个男人的饮食似乎都是东方传统口味,是以她甚少吃这种东西,但既然是在别人家里,自然也不好挑三拣四,当下伸手捏起面包,准备大胆尝试。
    但就在这片刻犹豫,那男子关切问道:“怎么,不合口味吗?”
    “很好,”
    武则天微笑点头,望了面包一眼,忽然又问,“对了,还没有请教您的名号?”
    “哦……”
    男子的嘴角一扯,似乎勉强在笑,衬着苍白的脸色,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丝的不正常,但很快他就说,“我叫sea,你可以叫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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