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佐被梨花带雨的苏芙绊住,“爷,是这个女人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她就是嫉恨我分走了你的宠爱。
    上回我代太太执行家规,她就赏了我一巴掌,我只怕你担心才没有说,谁知道她这次竟变本加厉,做出了这等歹毒的事!”
    沈云沛见洛丽怀中之人情势不好,主动上前抱起姑娘,“姨太太,我先带她回小苑。”
    “慢着!
    她是杀害我孩子的帮凶,你不能带走!”
    苏芙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使眼色让半夏挡在门口。
    乔洛丽只手拿起家法,直指着半夏鼻尖,“让开!
    否则我就让你见识真正的心狠手辣!”
    半夏哆嗦着退开,躲向自家姨太身后。
    洛丽握着心儿的手,愧疚地无以复加,“你一定不能有事。
    沈副官,心儿就交给你了。”
    “夫人放心。”
    没了后顾之忧,她对这场绣花枕头包裹着的硬仗只有鄙夷,凌厉地睨向苏芙。
    倚在陆良佐怀里的人越发娇柔,“爷,你看看她,做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还公然拿着家法在这里耀武扬威,可怜我们的孩子,若是传出去,督军府的脸该往哪割,大家都会说,爷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偏爱弱质女子,是男人的天性,更何况这个女人刚刚痛失爱子,苏芙在此时几乎赢得了他全部的怜惜。
    “洛丽,把家法放下,一味蛮横没有用,事情总要查清楚。”
    她走近,倔强地睨向这个男人的眼睛,“好,我可以放下,可是良佐,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信你。”
    “那现在我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与我无关。”
    苏芙生怕他被蛊惑,“爷,如今证据确凿,只有她和二姨太院里有红花,不是她,难道是一心向佛的二姨太吗!”
    陆良佐极坚定地制止她,“不会是咏莲。”
    洛丽一把拽过苏芙,“三姨太,我看你精神得很呐!
    哪里像刚刚小产过的样子,不要逼我让你没脸!”
    “爷,你别听她胡说,有哪个女人能对杀死自己孩子的凶手无动于衷!”
    段芝龄听出洛丽的弦外之音,也起了疑,看向神色异样的老大夫,“罗大夫,还不赶紧再为三姨太诊脉,滑胎亏蚀母体,可大可小,若有个什么闪失,只怕你也走不出督军府!”
    他背着药箱走近时,苏芙声线颤抖,“我···没事。”
    “三妹妹是没事,我可以肯定。”
    一直端坐在侧的张咏莲气定神闲起身扶住苏芙,“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又怎会滑胎。”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爷和太太派人去菡萏苑的小厨房一搜便知道了。”
    段芝龄向茯苓使了个眼色,几名婆子即刻跟了她出去,陆良佐也推开苏芙。
    婆子抬进一篓虾蟹,熏得满屋腥气,段芝龄掩着口鼻,胃里直泛恶心,而苏芙却不知所措地杵在原地嘴硬道:“这又能证明什么,我喜欢吃这些也有错吗?有身子的人,口味本就挑剔些。”
    张咏莲摇了摇头,“你喜欢吃螃蟹本没有错,可你错就错在假装怀孕还吃这些有忌讳的东西,罗大夫,枉你行医半生,你竟不知道提醒一个有了喜脉的女人该避讳什么。”
    老大夫吓地伏跪在地,“是我财迷心窍,收了三姨太的好处,还请督军饶命,太太饶命!”
    陆良佐拿枪对着他,“若不是看在你年事已高,真想一枪毙了你!
    来人!
    给我拖下去,拆了他的医馆,赶出北平!”
    苏芙看着眼前的阵势,直往后退,半夏畏畏缩缩躲在她身后,“姨太太,这下咱们可怎么办···”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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