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的小心翼翼,乃是应有之举。
    谁知道这刑部堂官,回头会不会给他打小报告。
    现在是龙要盘着,是虎要卧着。
    不但不能给别人落下半点口实,还要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悔过认罪之心。
    堂官笑笑,看看牢房,开口道,“这牢里太寒酸了,大人要不要通知府上,送些盖的用的来?白天还好,晚上大牢里可冷?若是不方便,下官可以代为转达!”
    “万万不可!”
    李景隆连忙摆手,“李某有次日都是咎由自取,没有上刑住在水牢中,己经是陛下和皇太孙格外开恩。
    李某怎敢,再不知好歹?”
    “阁下的心,李某领了。
    只是如今李某待罪,己经寒了皇上和殿下的心,现在正是要洗心革面之时。”
    见李景隆小心如此,堂官点点头。
    就在此时,一个狱卒快步上前,在堂官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李景隆站得很近,隐约听到什么手谕两字,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拿着手谕来的?”
    堂官问道。
    狱卒道,“千真万确,上面还有尚书大人亲笔画押!”
    堂官眼珠转转,再对李景隆拱手道,“曹国公稍坐,有您的故人,前来看您!”
    有人拿着手谕来看我?就是不知道是皇上的手谕,还是皇太孙的?
    李景隆心中又忧又喜,不由得伸长脖子朝外望去。
    视线中,大牢的入口处,一个青年官员拎着一个大食盒,皱眉进来。
    李景隆大喜,趴在栏杆上叫道,“小解,小解,我在这!”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东宫伴读,解缙。
    解缙绷着脸,走到牢房门口,根本没给刑部堂官好脸,“本官要和曹国公单独说话!”
    “是,大人请!”
    刑部堂官低头应了一声,还顺手帮他们关上牢房的门。
    “是殿下让你来看我的?”
    人都走远了,李景隆压低声音急忙问道。
    解缙看看左右,把食盒中的食物放在桌上。
    红烧大黄鱼,盐水鸭子,口蘑肉片,炸素丸子,西个菜。
    “老祥记酒家的手艺,趁热!”
    解缙说完,撩开官袍坐下。
    “现在我哪还有心思吃呀!”
    李景隆急道,“你快和我说说!”
    “说什么?”
    解缙奇道,“我只是来看看,尽朋友之谊而己!
    旁的事,一概不知!”
    李景隆奇道,“不是太孙殿下让你来看我的吗?”
    “是我在皇太孙那讨了手谕来看你!”
    解缙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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