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摆了摆手,眸中闪过一丝尴尬,他之前也没料到江南事儿那么大,老四会捆绑整个江南官场大兴水利来赈济灾民,又孤注一掷、义无反顾地掺和到漕运整改之中……唉,如今江南这摊子事儿还真离不开老四。
    贵妃见他如此,心知是问不出老四的具体情况,便换了话题,“皇上,最近族里来消息说,隆科多最近办差很是用心,就是行径略略下作了些,让臣妾多多吹枕边风,帮忙找补呢!
    臣妾真想知道他最近到底做了什么,让族中如此含糊其辞?”
    康熙闻言,脑海慢慢的浮现,魏东亭身后跟着遵隆科多般背后灵的一幕,笑着说:“没什么,追债嘛,难免用些非常规手段。
    无碍,朕不会放在心上的,让舅舅他们放心。”
    贵妃闻言内心一慌,追债?难免?皇上这是早知道追债这差事不好做,还非得把隆科多塞进追债队伍中,可见,最初目的就不纯……皇上,佟佳氏自大伯(佟国纲)死后已然一分为二,您还不放心吗?“皇上,汤已经熬好了,咱们先用些吧。”
    贵妃一时间不知如何聊下去,正好林嬷嬷进来,示意已经带着宫人备好了膳。
    不觉有他,康熙伸手端起汤羹喝了起来,许是汤不错,眉头舒展,好似近日来因着追缴国库欠款以致新老朝臣争端不休的烦躁感一扫而空,好心情地说了句。
    “回头,老四家的再担忧老四,你便透露下,等老四回来,就正式册立弘晖为世子,给她吃颗定心丸。”
    贵妃目中一亮,弘晖还小却能有如此殊荣,果真,眼跟前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笑着福身行大礼,“好,臣妾会与她说的,但臣妾还是要替弘晖叩谢隆恩。”
    康熙点点头未在开口,贵妃纠结一会儿,心一横,沉声道:“皇上,这……隆……唉,不怕皇上笑话,刚刚臣妾忽的提起隆科多,实在是有桩棘手的事儿,希望皇上能、能体谅一二。”
    话音未落,眼泪便已落下,配上贵妃有口难言的表情,如何能不令人心疼?康熙眉头微蹙,语气并不严厉,“到底怎么了,你说,朕一定不让你为难。”
    “自他与原配和离后,法海二哥就给他娶了位手段严厉的蒙古郡主做续弦,这才管住了他。
    原本,二人磨合了一年多,感情也逐渐升温。
    谁知,昨儿个隆科多回家歇息时,身上一股子浓郁的香粉味,这嫂嫂……脾气一上来,就……就……伤了脸,近日怕是不能出门见人了。”
    说到此处,贵妃面色羞红,似觉丢人,紧咬红唇,难以启齿。
    不过,康熙听到这儿,大抵也能明白是什么情况,不就是隆科多那位续弦,以为隆科多故态复萌,沉迷美色不可自拔,脾气一上来,母老虎一发威,就对隆科多动了手。
    若在往日,康熙会试探地问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听乐子。
    现在……这事儿透着古怪。
    倒不是说隆科多,真从浪荡公子摇身一变为柳下惠,对女色不屑一顾,而是隆科多这些日子天天粘在魏东亭身后……除非魏东亭被人追缴欠款之际,还有心情去嫖娼。
    否则,隆科多绝对不可能染上一股子香粉气。
    当然,若是魏东亭故意为之,那就另当别论了。
    有胤祉那俩江南美人的前车之鉴,康熙越想越倾向于是魏东亭做局,想废了隆科多叫停追缴国库欠款的行动:东亭都参与进来了,高士奇、李光地、曹寅肯定也不干净,他们都不想还钱。
    有钱没钱还两说,只是这拒不还钱,怕不仅仅是他们的想法,更是他们门下之人的想法……朝堂眼下真是脏透了,乱透了,继续如此,只怕整个大清都要毁在贪腐、亏空、党争、吏治败坏上!
    佟佳氏?!
    !
    罢了,还是先放放,先整顿好朝堂、国库吧!
    太子、老大,还得让他们继续动起来……地方上也不能放松,大清的底盘不能乱。
    春汛过后,等漕运整顿好,河道、漕运都没出大问题,就调老四回来,山东荒政与捐纳,历城等31州县大旱,还得让老四……“皇上,皇上……”
    贵妃轻唤康熙,康熙这才回神。
    瞧着贵妃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接连落下,康熙看得有些心疼,捏了捏贵妃的肩膀,沉吟片刻,“就让隆科多在家休养吧,朕斟酌着换个人替他就是。”
    贵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盈盈泪光望向康熙,见康熙真没怪罪隆科多的意思,愈加小心地服侍康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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