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代表出言道,余人纷纷附和。
    蒋师爷道,“大人,却有此事。”
    谢文纯笑道,“虫灾?是什么虫?”
    程年看向蒋师爷,蒋师爷出言道,“回大人,是一种白色会飞,比芝麻还要小的烟粉虱,很难抑制,这才弃种的。”
    谢文纯笑意不变——整个屋子就他还在笑了,“烟粉虱?本官恰巧在一本农经中读到过它的记载,最是怕潮的,云海离东海不远,蒋师爷,你是觉得本官很好糊弄么?”
    说着,收了笑意站起,啪的摔了手中的茶杯。
    “欺瞒上官,你可知是何罪?”
    蒋师爷额头也见了汗,“大人,大人,却有其事啊……”
    谢文纯不看他,扫了程王刁许四人一眼,“朝廷新法,丈量土地,你们却为一己之私肆意隐瞒,本官如将此事上报,你们可知依新法例,该当何罪?”
    看几人不语,沉声喝道,“家产充公,流放千里!
    本官给你们五天时间,五天后派人来清账土地,你们好自为之!”
    谢文纯拂袖离去后,程年四人聚在一起,商议道,“这小县令好大的脾气!
    我们便是隐瞒土地,他能如何?”
    这是姓刁的说道。
    程年则面带忧虑,“我听说他是推行新政的沈灼然的学生……在朝廷一定有人。
    我看,不如我们吃些亏,把土地报上吧。”
    姓王的道,“那要多交多少田税?不成,我不干!
    我看,我们给其他几地的员外们去信问问,法不责众么!”
    姓许的也道,“就是!
    他还能把我们都关到牢里去不成!”
    他们四人商议着,谢文纯回到县衙便让蒋师爷二人回去了,直接进了书房,呆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写了约百字的一篇告示,出门对正在院中打扫的一位老大爷道,“老爷子,我给您念念,您看看能不能听懂?”
    老大爷忙道,“县令大人莫要折杀老朽!”
    就要下跪。
    谢文纯连忙止住,念道,“新政十条。
    真不难懂,我王三没读过书,可也能听懂!
    这说的是新法的事吧?”
    “正是,老人家,你们原来没听说过么?”
    谢文纯问道。
    “只听有偶尔几个读书人说说,我们老百姓,谁知道新法是几条,几个说法!
    县令大人,这新法第一条,是不是按家里田地多少收税的意思?”
    “是啊,天子体恤百姓,颁布的旨意,老爷子觉得如何?”
    谢文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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