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殊白这个人,逍遥仙人的名头太响,入仕之后也并未像其他初入官场的官员那样广为结交,他只是把着御史台,一声不响的,谁能想到他竟然探摸到他们的密谋中来,更不知道他到底暗中窥探他们多久了。
    “他人呢?死了?”
    “没死,落我们手里了,赵禛在拷问他。”
    ……
    暗牢中,黑衣人提起一桶掺了盐的水泼向刑架,刑架上的人血淋淋的伤口被洒得一激灵,低沉地哼了一声。
    油灯昏昏,照亮了赵禛一半的脸,赵禛脸上平和,声音也不紧不慢:
    “姬二郎,姬赵两家向来交情不错,世叔实在不忍看你如此,你好歹说两句话,世叔为你去求情,求上面的人放了你,好不好?”
    姬殊白浑身上下都是鞭伤,挂在皮肤上、渗进衣服里的水不知是汗还是盐水,像细细密密的沙粒子沉进了伤口里,疼得无以复加,他的手心里还有烧烫过的伤痕,火辣辣地疼。
    “那麻烦赵仆射说一说,你上面的人是谁?成王死了,你投靠了谁?”
    他不能表现得一无所知,否则赵禛看他没有任何威胁,就会早早下手。
    故他表现得轻蔑又淡然,像在看一只蝼蚁一样。
    “赵禛,从十多年前至今,你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有人知晓?”
    “造成北伐兵败的那则流言,是你放出去的吧?”
    赵禛睁大眼睛,一滴汗挂在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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