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姜兴龙回合呀。”
    黑衣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罗通斩钉截铁道:“没错,盯住姜兴龙,只要他跟薛讷回合就必死无疑。”
    “是,走!”
    黑衣人挥了挥手,带着一众兄弟离开。
    “那怎么办?”
    安佳然不知所措地问道。
    薛讷胸有成竹道:“回都护府,只要冲破封锁线,我们就安全了,走。”
    安佳然焦急地问道:“往哪边走?”
    薛讷笑着安慰道:“我从小在幽州长大,这里的路我都熟,”
    然后指向安佳然身后,道:“这边,走。”
    说罢,拉着安佳然二人往巷柳深处跑。
    柳氏缓缓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香炉,惴惴不安道:“薛楚玉要救人,薛仁杲亲手射死那对男女。”
    严昊天左膝跪于地,左手手握刀柄,右手扶膝回答道:“是!”
    柳氏长长地舒口气,神情恍惚地拿起茶碗一饮而尽,慢慢放下茶碗怅然若失地问道:“那他们夫妻这么多年的感情,”
    将茶碗狠狠按在盘中,继续问道:“就没有一丝犹豫吗?”
    说罢眼中似乎些许担忧,愣愣磕磕地看着前方。
    “没有,二爷杀伐果断,说动手就动手,是个做大事的人。”
    严昊天中肯地评价道。
    柳氏像孩童般点点头,低下头带着些稚气、欣慰道:“是,这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清楚,他这性格。”
    然后又愣愣磕磕地看着前方感叹道:“我的儿子我清楚,他这性格,”
    说罢双手合十,紧闭上双眼又慢慢睁开,抬头看向严昊天,继续道:“那楚玉呢?他现在怎么样?“
    薛楚玉被父亲薛仁杲四肢绑在木桩上,脑袋协着身体同耷拉着,嘴唇干裂,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的。
    严昊天答道:“二爷说了,楚玉少爷坏了家法。
    按府里规矩,要在院里吊两天。”
    二爷薛仁杲这始料不及的做法让柳氏瞪着双眼,左手在下颚处一直抚摸着,不可置信地问道:“是薛仁杲下令,把这孩子吊起来?”
    “是的!”
    柳氏神情依旧恍惚,但还是询问道:“那你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
    严昊天中肯道:“二爷大公无私,让人敬佩!”
    “如果是你的孩子,你也会吊他两天吗?”
    柳氏质问道,无奈地叹出一口气,道:“薛仁杲的心思,不简单啊!”
    吕氏质问道:“你疯了!
    楚玉可是你的亲儿子,你这样吊他两天的话,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薛仁杲擦拭着钢刀,心不在焉道:“你不懂!”
    吕氏坐立不安,在屋内踱来踱去,担忧道:“我怎么不懂?两天日晒雨淋,米水不进,那不死也是要掉层皮的呀!”
    说罢转身走到门前,道:“不行,我得去就他。”
    “站住!”
    薛仁杲勒令道,然后转身问道:“你去哪儿?”
    吕氏侧过身用余光看向他,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要去把他放下来。”
    薛仁杲呵斥道:“薛楚玉,把他吊起来,那是为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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