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时问了一圈:“知道是谁干的吗?”
    倘若郑乔兵马是佯装溃败,前去追击的谷仁他们无疑是一脚踩进陷阱,生死难料。
    至于黄烈这个盟主?
    唯独康时这边啥也不知道。
    “郑乔兵马此前未有崩溃迹象,突然不敌撤兵,怎么看怎么有些猫腻……吾等打过了淼江,暴主失去江河天险,不如先站稳脚跟。”
    联军众人实在是担心郑乔耍诈了。
    但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戚苍拦截。
    真想逃,还是能逃的。
    普通士兵当然没有怨言,他们身体和精神各方面都到了极限,再打下去,敌人还没被杀死,他们先扛不住。
    这两日脑子里只有“杀”
    和“冲”
    ,看着一张张熟悉面孔彻底天人永隔,心里哪有不害怕的?他们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不去追就等于捡回小命。
    这一重大突破让原先疲惫不堪的联军看到胜利希望,撵着郑乔大军追击三十多里。
    康时抓着他衣领将人提起来。
    更重要的是替几个义弟报仇雪恨。
    还真问出了郑乔兵马溃逃的真相。
    谷仁现在一点儿都不想鸟。
    奈何己方对地势不如敌人熟悉,追击半日都没有堵到人,倒是抓了不少的残兵。
    图他手中的国玺吗?
    伤势带给他的伤害不如此刻刺激大。
    例如吴贤兵马在追赶途中发现形迹可疑之人,起初还以为是逃难的难民,谁知对方嗓音奸细似公鸭,一听就不是正常男人。
    于是抓来一查,发现对方居然是行宫内侍。
    打开包裹,俱是奇珍异宝。
    黄烈兵马以合围之势将郑乔残部堵在一处断崖绝路,但让人想要骂娘的是被抓的却是穿着郑乔衣衫的内侍,正主早就逃了!
    他厉声道:“你们怕,老子不怕。”
    “盟主,小心有诈!”
    这个问题,无人知晓。
    联军休整的命令一层层传下去。
    要是让秦礼知道自己打算跟祈善共侍一个主公,依照他那个脾气,钻牛角尖得钻出大毛病。
    赵奉闻言点点头,这点他心里有数。
    见老友去意已决,他也不好继续挽留。
    赵奉更是一把抢过老友的刀扇给自己扇风降火,他此时的形象称得上“惊悚”
    二字,说能止小儿夜啼也不为过。
    络腮胡须上滴答滴答淌着不知谁的血,还有一些皮肉碎屑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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