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乐白日跪灵,晚上处理政务。
    他在这个孩子身上体会到了初为人父的滋味,看着翟欢从小小一团成长到如今。
    “方才不是说了么?知子莫若父,我了解悦文,也了解其他几个混账。
    但凡昨夜不是你赢,你没有活路。
    若你被他们之中任何一人迫害,伯父要给你父亲一个交代,以命相抵。
    只有这块烫手山芋到你手上,他们才有活路。
    你容得下他们,他们容不下你。”
    干涩困乏的眸又染上泪意。
    后者刚刚还沉浸在翟欢驾崩的情绪之中,直到翟乐有动作,他才回过神,便看到抵着自己眉心的利剑。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以己度人,他不认为自己能活,于是开口就是阴阳怪气,要死也要过嘴瘾:“翟笑芳,翟悦文活着的时候,你唱念做打,口口声声说自己下不了手。
    怎么,现在他一死,你就迫不及待了,要斩杀吾等以绝后患?”
    青年文士道:“准备有一阵子了。”
    他看着翟乐的眼神有慈爱又有愧疚。
    青年文士主打就是一个真诚。
    翟乐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个中因果。
    男人道:“传位给你了,伯父知道。”
    翟乐闻言脸色瞬间煞白。
    这一夜,房间蜡烛点到天明。
    此人就是翟氏上一任族长,翟欢之父。
    他们几个今夜联手逼宫,欲杀亲兄,随便哪桩捅出去,够他死个千百遍!
    这么一个把柄落在翟乐手中,又因翟乐捡回一条命,他们下半辈子还不替翟乐当牛做马卖命?
    翟乐服丧两周年才正式除服。
    翟欢胞弟冷嘲道:“如果没有逼宫,他确实不会死,但也是早死两天和晚死两天的区别。
    翟笑芳,你是大赢家,敞开了天窗说亮话!
    此时此刻就不用再假兮兮了吧?毕竟翟悦文也不会突然诈尸看到你卑鄙虚伪的一面。
    伏低做小这么多年,苦尽甘来啊!”
    这场闹剧以他肚子挨翟乐一脚才结束。
    “穿好丧服,在阿兄灵堂前跪着忏悔!”
    翟乐闻言抓紧了丧服衣缘,他看着仿佛只是睡过去,嘴角还噙着一缕笑意与满足的兄长,轻声道:“此时此刻,阿兄应该与嫂嫂团圆了……也算了却了他的遗憾。”
    秦礼叹气:“他身子不爽,告了假。”
    此时,却听一人冷哼:“秦军师确信他是身子不爽告了假,还是心有怨怼不肯来?”
    (w)
    这个节骨眼,少出场比较安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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