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被察觉,含烟一阵惊慌,立刻转身跑下了楼去躲在了大堂人群之中。
    陶仲瑜的随从要追出去,却被他拦住了,过了好一会,陶仲瑜才和随从从楼出来,面色平静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确定陶仲瑜离去,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含烟才从璟福居中离开。
    然而这时,璟福居对面的巷子里,马车上正有两人在盯着璟福居出来每一个宾客的一举一动。
    直至看到一名女子的背影从门里出来仓皇远去,陶仲瑜锁定了目标。
    “是她”
    “少爷,您说的是谁?”
    “含烟。”
    尽管夜色已深,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自己这家酒楼的台柱子。
    “居然是她?那我们刚才说的一切岂非她都听到了。”
    “嗯,如此看来,她是留不得了”
    陶仲瑜摇了摇头仿佛惋惜:“可惜了,这么个美人。”
    “只是现在她已经不知跑去何处,要不要派人去找她?”
    “用不着,你觉得她听到了刚才的一切,会第一时间去找谁?”
    “这”
    随从思考半刻,眼睛一亮,“是司空少杨!”
    “不错。”
    陶仲瑜眯起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险,“含烟这枚棋子临死前也许还能最后为我所用一次。”
    “少爷,您是指”
    陶仲瑜没有说话,微闭双眼思量片刻后,对随从道:“去找纸笔,在纸上写下……”
    他侧身附耳对随从说着。
    听得纸上要写的内容,随从立即知晓了陶仲瑜的用意,“可是少爷,写字没有问题,可这字迹……怕是司空少杨一眼就能识破。”
    陶仲瑜随即冷笑一声:“我本就没有预备瞒过他,只要他看到纸条就好,其余的你自不必担心。”
    随从这才定心,躬身说道:“小的这就去办。”
    同时,陶仲瑜也拿起墨色的斗篷披上,离开了马车。
    含烟依然没有从刚才陶仲瑜和随从之间的对话中缓过神,此时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赶快把这一切告诉司空少杨。
    她一边慌慌张张的向司空府跑,一边不时警觉的回头张望,看有没有人跟上自己。
    司空少杨醒来时见窗外已是夜色,困难着坐起身,剧烈的头痛立刻向他袭来。
    “呃”
    他捂住头,眼前一阵晕眩。
    他靠着床头,回想半天才零零碎碎的记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自己从苏府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喝酒。
    又看见床前放着的一盆水和一块手帕,恍惚间才记起含烟似乎曾来过,天色已晚,想来她已经离开。
    “大人,您可醒了?”
    这时府上管事来到了司空少杨门外。
    “嗯,何事,进来吧。”
    “方才府外有人敲门,结果他们开门一看,外头没人,台阶儿上却留了个纸条。”
    说着,管事把纸条双手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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