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有官差领着一对中年夫妻上堂,男的商贾打扮,女的面相刻薄。
    此刻登堂,吓得“噗通”
    一声跪地,周丞和颜悦色道:
    “尔等且将原委详细道来。”
    男人应声,好似早背好了台词般道:
    “小人乃红玉叔父,红玉幼年父母离世,我们代为抚养,后送她去学歌舞,做了歌伎……偶然被富户王山相中,纳为妾室……”
    堂外,不少人闻言微微皱眉。
    在大虞,歌舞伎并非“妓女”
    ,是真正卖艺的女子。
    但虽如此,却仍是下九流的行当,这夫妻二人看穿着打扮,也非穷苦人,却将亲侄女送去当歌伎……可见亲情淡薄至极。
    男人继续道:
    “去年八月,红玉突然被王家奴仆送了回来,说在王山相公休了。
    当时身上多有伤痕,明显是被玷污了,神情憔悴……我夫妻找人医治,本已转好,却不想后来莫名死了。”
    说这话时,赵都安注意到,许是牌匾威压作用,他略有心虚。
    事实上,苏红玉送回时,的确遍体鳞伤,但他夫妻只恐其得罪王山相公,压根没去医治,吃喝都懒得送。
    苏红玉病痛饥饿交加,才香消玉殒。
    周丞又审问两句,道:
    “传唤医师,仵作。”
    官差又领着两人上堂,一个自称是当初给苏红玉诊断的医师,一个乃是这两日,挖出苏红玉遗体验尸的仵作。
    前者指认苏红玉病情本不重,死的蹊跷,后者称其死因,疑似窒息。
    话里话外,意指苏红玉被灭口。
    “传秦俅,”
    周丞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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