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没有冲水马桶,大户人家排泄物都储存在茅房,每隔一段时日,便请人来清理。
    像皇宫,甚至专开了门,给运送粪便的车子使用。
    粪便的雅称,便是“夜香”
    ,只能说人类有够虚伪的。
    夜香车在府内停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慢悠悠从后门满载而归。
    一人驾车,另一穿破烂麻衣的铲屎官在旁押车,夏天温热,臭气逼人,两人都用面巾捂住口鼻,遮住大半张脸。
    “辘辘……”
    小毛驴步伐不疾不徐,尾巴甩动,驱赶苍蝇。
    一路行人避之不及,待走出很远,到一条偏僻巷子处,押车掏粪工闪身,钻入巷弄。
    扯下面巾,露出两撇精致小胡子。
    张昌硕嫌弃地丢下面巾,忍受着臭烘烘的衣物,辨认了下方向,迈步借助天上月光,七拐八绕,来到一处民宅外。
    借助月光,摸索到一根细绳,狠狠一拽。
    “铛——”
    沉闷的铃声奏响,伴随着独特节奏。
    屋内主人被惊动,不多时,门扇被撕开一道缝隙:
    “谁?”
    “南渡北归。”
    张昌硕说出暗号,为了防止有人易容,都约定有独特联络方式。
    “进来。”
    里头的人伸手,将他拽进去,院门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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