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则是自顾自,来到堂外的一根柱子旁,抱着胳膊,闭目等待。
    凡胎高品武夫的听力激发,屋中任何对话,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
    ……
    房间中。
    伴随两人相继离开,餐桌旁,便只剩下尤家人。
    尤金花坐在凳子上,眉头微微颦起,只能勉强扯起笑容,看向两位长辈:
    “二叔……盼儿她平素虽任性了些,但心是好的,今日也是先……”
    尤展德抬手,打圆场道:
    “不必说这个,小辈嘛,可以理解。”
    旁边。
    见那赵都安终于走了,尤氏抖擞精神,胆气愈发壮了,淡淡道:
    “侄女啊,有些话呢,婶娘说着或不中听,但你在这家中,未免有些不像个主母了。
    养不教,父之过,孩子父亲没了,你这个当娘的也该担起责来,怎么容许他们这样?都是该狠狠地管束着。”
    尤金花笑容僵硬,想要解释:“其实……”
    尤氏打断她,高高在上的语气:
    “长辈说话,晚辈静听,这是咱们尤家的规矩,你莫不是离家太久,忘了?”
    尤金花语塞,只好垂下头,默然不语。
    尤氏语气稍有缓和:
    “当然,这不怪你,你可是咱们尤氏的小姐,当初下嫁给个军汉,便已是亏了,这赵家也是个行伍之家,不讲规矩,礼仪粗鄙,倒也正常。
    你也莫要嫌婶娘的话难听,都是为你好,盼儿也就罢了,终归是女子,早晚要嫁人的,可你那继子,我看对你倒是没什么畏惧,这怎么行?
    主母要拿起架子,不然的话,日后他是要翻天的,夫死从子那一套,都是糊弄小门小户的,按说,是他赵家高攀了咱们……”
    “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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