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只为护道之用,就像走路能够用脚,又何必用手呢?”
    李长安很不同意。
    作为一个懒散之人,他一向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但同时,作为一个懒人,他也懒得对别人的理念说三道四。
    所以,他只是捋了把驴儿的大脑袋,让它去路边吃草。
    自个儿望见和尚旁边有一堆沾着泥巴的工具,想必是那些乡下汉子的遗物,上去挑了把铲子,便与法严一同哼哧哧挖起土来。
    大概过了一两个时辰,两人合力把遇难者们的尸体都挖出来重新下葬。
    道士知道和尚从昨儿起就粒米未沾,便从行囊取出干粮和水囊递给他。
    这次和尚倒是没有推辞,道了声“感谢”
    ,接过东西,拧开水囊后,却微笑着把水囊递还回来。
    道士恍然想起,自己水囊里装的全是酒。
    不是他贪杯好醉,实在是出门在外,水容易腐臭。
    和尚捡了半只陶碗,径直到河边,撇去水面渣滓,舀了半碗清水,正要混着生水下馒头,冷不丁又抬头看天。
    然后默默饮了几碗河水,回来将馒头还给了道士。
    李长安有些诧异。
    馒头也没肉馅啊?
    法严不答,微笑指着天空,日头已越过正中。
    得。
    佛门戒律,过午不食。
    法严目的地在余杭,而李长安循着黄皮书指引一路向东南。
    方向一致正好同行。
    但说实话,两人并不投缘。
    法严虽然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可那只是他把身体当做渡世的皮囊,不加在意而已,但对于修持戒律,却是半点不敢松懈。
    至于李长安清规戒律?那是啥?
    好在两人都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一路同行也互不干扰。
    今日。
    沿着蛇溪往东。
    忽而见着前面乌压压一大群人,吹锣打鼓好不热闹。
    逮着乡里人一问。
    说是此地的财主莫名其妙发善心,要给乡里修一座新桥,眼下,正请了巫师拜祭龙王爷。
    龙?
    李长安神色一动。
    牵驴上前要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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