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
    面对舅兄,谁敢呢?只能委屈一下他家舅舅了。
    江争没继续争辩,只道:“你是他唯一的外甥,他为什么这么做?”
    程钰摇头,“不知道。”
    “兴许,是嫉妒呢。”
    江争随口道。
    “他与长乐公主一母同胞,长乐公主却是天资聪明,样样出色。
    以一女子之身,将所有皇子都衬得黯然失色。”
    “听闻先帝最疼爱的便是长乐公主。”
    “若长乐公主是男子……”
    江争轻轻摇头,一脸遗憾。
    江争的话似随口感叹,可在程钰心中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当真……是因此吗?江争已经将话说回了程钰和宋芙身上。
    “你有此担心,倒是真为阿芙考虑。”
    他话头一转,眼神变得锐利,“可你是否想过,你这样做,会将阿芙置于何地?”
    “狗皇帝不想你活,你就当真去死吗?你不会反抗吗?程钰,你何时变得这般软弱了?”
    江争的声音不算很高,却掷地有声,叫人振聋发聩。
    程钰抿唇。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
    他抬眸看着江争,道:“这不是最要紧的。”
    “最要紧的是……”
    他面上微有些难堪,“她心里无我。”
    既然心里无他,那比起与他过这样的困难模式,不如过更轻松的日子。
    而且那时候他早已在查江家的案子,却不希望宋芙牵涉其中。
    她只需等着,他查出来的真相大白便好。
    心里无他?江争眉梢轻挑了下。
    却没再说什么,只看着程钰的眼里带着几分看笑话的意思。
    看来这日后,会很有意思。
    ……宋芙亲自去煮了姜汤,送到书房。
    两人显然已经聊得差不多。
    江争乖乖喝姜汤。
    宋芙这才问程钰,“文光那边怎么说?”
    江争闻言,忙一口气将姜汤喝光,也侧耳倾听。
    程钰面露歉色,道:“他说他曾给了二皇子一对子母蛊的蛊王。”
    “这子母蛊王,确如江照所中的症状,子蛊的性命完全掌握在母蛊手中。”
    “若母蛊出事,中子蛊者必死。
    若想要引出子蛊,被母蛊感应到,中蛊者必死。”
    宋芙听明白了。
    “若想要引出子蛊,必须同时引出子母蛊?”
    否则对子蛊而言,就是必死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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