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个身,快换个姿势。
    睍莼璩晓”
    她轻柔的话语此时在他听来,格外暧昧,“换个姿势?夫人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洛丽将他往床内一推,热毛巾“啪”
    地覆上他的背部,烫地始作俑者“嗷嗷”
    直叫,又架不住心疼,“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我看看。”
    翻过身来的人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边,“洛丽,忘了他,以后我们都这样好好的,谁也不生气,过一辈子好不好?”
    一辈子太长,是个太沉重的许诺,她怕她给不起,她没有说那个他根本就不存在,愁眉深思了许久,方挤出了句,“我会试着做个好妻子。”
    这样一句勉强的肯定已令陆良佐高兴地恨不能将她抱起来转上三圈,只是以目前的身体,一切都尽倾注在了一个吻里。
    心儿买药回来,在楼下见到成队军车,吴光新撑着藏青色雨伞,追上前同她打招呼,“心儿姑娘!
    我来帮你!”
    刚才路过菜市口,顺便买了只鸡,“不敢劳烦将军,脏了您的手惹恼了您,只不定又要被赶到哪去了。”
    他跟着姑娘上楼,“我那是赶她,并不想让你走。”
    心儿定睛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吴将军,并不是只有像您这般高高在上的人才懂得感恩,我们这些下人也是有血性的。
    将军追随督军出生入死,我服侍小姐,也是一样,你别再跟着我了,叫人见了是要说闲话的。”
    出租屋的房门虚掩着,从门缝往里瞧,光着上身膀子的男人正与自家小姐抱在一处,缠绵腻歪。
    心儿立时羞红了脸,将药放在门口小凳上,拎着鸡下楼去了几家共用的厨房。
    吴光新死皮赖脸地跟上去,见她劈柴,赶紧抢过斧子,“我来生火,你去摘菜。”
    “你会生火?”
    “以后别什么上等人,下等人的挂在嘴边,论起出身来,我才是烂泥里爬出来的,天生天养的孤儿。
    跟武功庙那些人一样,也做过土匪,是二哥看得起我,带我从了军,只要心儿姑娘不嫌弃我,就偷着乐了。”
    他干起活来麻利,烧完了开水就同心儿一道钳鸡毛,心儿见他雾了一脸的灶灰,扑哧笑出声,掏出绢子沾了热水,“等等,我给你擦擦。”
    正是饭点,筒子楼里的邻居们放工回来,看见他俩,都羡慕得很。
    “心丫头,你男人可真勤快!
    我们家那口子,成亲十几年了也没下过厨房!”
    她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动作委实有些不妥,将绢子塞给了吴光新,“他···他不是我男人···”
    旁的女工会意地笑着,“我说赵家婶子,人姑娘家脸皮子薄,没成亲不好瞎叫的,这追求的时候,该叫男朋友,是吧!”
    吴光新只低着头暗喜,心里头暖得很。
    等在筒子楼外的两队陆军这会儿肚子饿的呱呱叫,有胆大的进来请示,“将军,兄弟们都饿了,让我来问问,咱们啥时候放饭?”
    本以为又是一顿奚落,没想到今日将军出奇地和颜悦色,“带弟兄们下馆子去,我来报销!
    去了先打包几个菜来,好给这里的婶子们加加餐!”
    “是,得令!”
    女工见到这阵势,又得了好处,越发将心儿捧上了天,“心丫头,你可真有福气,交了个将军做男朋友,以后请喜酒可千万别忘了咱们几个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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