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恶趣味,真是够令人无法忍受的厌恶,憎恶!
    他以后如果是皇帝,绝对不会——
    不由之间,在他七岁的小心灵里,骤然明白了,为何自己的父亲,要背弃大义讨伐朝廷了。
    做臣子的要造反,都是因为,被逼的。
    一个忠臣,被逼到走投无路了,除了造反自寻活路又能如何?
    话说,雅子被当场这样皇帝一说以后,人小鬼大,早熟的她,立马明白自己被皇帝戏弄了。
    当场,终究是个矜持的小姑娘,很守规矩的小姑娘,曾几何时受过如此的侮辱,一张小脸又红又怒的,可就是,有怒也不能言,只能忍着。
    诚然是,现在,她和他,都是受困之中,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任性妄为。
    雅子吸了口气,跪了下来,对皇帝说:“奴婢万万不敢,奴婢的身份,犹如贱草,如此冒犯圣上的事情,奴婢如果做出来,只得去投河了。”
    “你想去投河,都不愿意与朕一块同坐?”
    朱準眯眯眼睛,看着她的脸,那眼神,似乎是在想,她这个非人的勇气,究竟是为了谁生出来的。
    “不。”
    雅子这会儿倒也机灵,如果这会儿答是,等同于是逼着让皇帝砍了她和他的脑袋,于是转溜一下口,说,“奴婢只是想,奴婢不想把奴婢身上的晦气传给皇上,不瞒皇上,奴婢身上是中了毒的。”
    朱準听说她中毒的信息,似乎是大吃一惊,身子往后靠了一小寸的样子。
    可实际上,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解药真的是在他手里的话。
    眸光扫过眼前皇帝少年的脸,朱潜的眸色里沉思着沉了沉。
    “你说你中毒了?”
    朱準的口气,由惊讶,忽然间,转为了诡异的弯着嘴角的笑,“你既然都中毒了,更应该投入朕的怀抱,不是吗?他都没有办法救你,只有朕能救得了你。
    来,快到朕身边坐下。”
    到这个时候,似乎雅子想推,都推拒不了的了。
    “怎么?不相信朕能救得了你的命?”
    “皇上,奴婢是中毒!”
    雅子像是咬着牙齿,很认真地和皇帝辩解。
    你说皇上,你能说砍就砍人家的脑袋,可你终究不是大夫不是吗,你怎么救一个病人的命?
    “对,你是中毒,朕知道。”
    朱準笑了一笑,伸出的手,握住了雅子的手臂。
    雅子几乎不受控制地要缩回去手,只觉得这男人的手好恶心。
    她只能努力隐忍着身体的哆嗦,全身上下的哆嗦。
    朱準突然靠到她耳畔,方向却是对着其他人的,吹着风:“知道朕能救你的缘故吗?不知道的话,你是想死了吗?”
    “奴婢——”
    “看来你真是想死的了。
    可是,你想想,他把你带到这里来,是想你死,还是想你活的呢?”
    雅子抬起的目光,射进了眼前这张皇帝的眼睛里。
    然后,她发现,这个脸上表情像是十分仁慈和蔼的皇帝,原来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是不可遮盖地暴露出了底下埋藏的残忍,以及暴戾。
    她身子猛地打一个寒战,猛一个甩手,却挣脱不得对方的手。
    朱準的话,随之飘了出去,明显是说给某个人听的:“当年,朕也是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的踌躇满志,要做一番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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