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丁竞元射完了,看着屏幕上他的子子孙孙们迫不及待地从苏墨微微泛红的脸上滑下来,流得到处都是。
    然后他一抬腿下了床,翻开了床头柜,找出崭新的绑带和新买的护腕,把右手腕子重新保护起来。
    期间他看了一眼屏幕,苏墨射完了以后靠在浴室的墙上,微仰着脸,手还握着已经半软半硬的下面一动没动。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抬手打开了莲蓬头的开关,接着将澡洗完。
    刚把护腕戴好,丁竞元电话又响了。
    还是母亲江心眉。
    丁竞元下午一直忙着装摄像头,没工夫听母亲唠叨。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说好的今天下午怎么没有过来?”
    江心眉说话的口气明显就是在忍耐着火气:“你知道这位老中医有多难请么?软骨撕裂是小事么你这么不经心……”
    “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我今天不会再过去了。”
    丁竞元也不听母亲说完,直接插话:“伤得不严重,我自己清楚地很。
    你别瞎操心了。”
    “……”
    江心眉顿时就被儿子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堵得半响没了声音。
    自从知道儿子手腕子受伤了,江心眉就开始心焦,本来是要直接飞过去接儿子回来的,被丁竞元在电话里冷冷地拒绝了。
    后来是在机场等到的人。
    当时她已经约好了那位老中医,丁竞元本着不能卸磨杀驴的节操——没有母亲他也不能回来养伤,还是跟着母亲乖乖地去了。
    结果就是被那位神医各种点穴按摩,最后还烤了什么麻沸散,弄了一鼻子怪味。
    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你爸爸也知道你受伤了,他很担心你。
    周末他想和你一起吃个饭。”
    丁竞元想也没想立刻回了三个字:“不想去。”
    丁溪川会有空来担心他?还要邀请他一起吃饭?哼,肯定又是母亲在中间斡旋。
    “他叫苏墨是吧?”
    江心眉安静了半响,压着嗓子缓缓开口了,终于再次被儿子冰冷的态度激得冒火了。
    丁竞元喜欢男人,她一直很清楚。
    虽然最初知道的时候也吃了一惊。
    以前丁竞元也从不在乎她,没什么,那是她应该得的。
    因为以前的丁竞元不在意任何人,所以她可以自我安慰,平心静气地忍受,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这个苏墨跟以前的所有的男人都是不一样的。
    丁竞元会为了他专门买房子,为了要回去见他,在自己一路苦苦哀求着一起住好照顾他的手伤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就是要走。
    以前可以默默忍受的这种冷淡和不在意,现在一下子都变得不能接受了。
    电话两端一时都没了动静。
    丁竞元站在黑暗里,垂着眼睛看着发着光的电脑屏幕,苏墨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汽,已经开始穿睡衣了,睡衣是简单的蓝白色,胸口还戴着一个大力水手抽烟袋的头像图案。
    江心眉找人调查丁竞元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这也是丁竞元后来对她态度冷淡的其中一个原因。
    “我的伤绝对没有问题,我不想再去熏那个麻沸散,很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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