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因为我是天子的宠妃?”
    圆肚默了一瞬,“你说你与母亲相依为命,你说你与父亲从小分离。
    奴只是觉得珍妃可怜而已。”
    “我是妃,你是奴,我怎么会要你来可怜。”
    凌钰不信,“你的企图是什么?”
    “企图?”
    圆肚微愕,失声一笑,“若奴要巴结。
    大可去奉承黎嫔。”
    圆肚朝凌钰行礼,“不管珍妃如何想奴,不管珍妃对奴的话信与不信。
    奴都已经说过。
    奴还要去侍奉天子,告退了。”
    他转身离开。
    凌钰跟上他的脚步,说道:“我曾与允王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我自小的身世与你无关,你身为宦奴,怎么会可怜我。”
    、
    他们行走在长巷中。
    圆肚还是等了她,放慢了脚步。
    “尽管奴是宦奴,却也有过正常人的生活,也曾身侧妻女相伴,也曾阖家温馨笑语。
    世人皆有苦痛之事,珍妃有,奴也有,所以奴会觉得珍妃可怜。”
    凌钰脚步渐渐滞下,这句话多么熟悉,爹爹也曾这样与她说过。
    世人皆有苦痛之事,爹爹也曾这样说起。
    “圆肚……”
    凌钰叫住了他。
    “珍妃请讲。”
    “你是宦官,为何还会有妻女?”
    有些古怪地望她,圆肚唇角泛出一抹苦笑,“那是奴从前的生活,奴不是一出生就是阉人,就如珍妃也不是一出生就属于天子。”
    是的,他有从前的生活,他是有过苦难的人,怪不得他会多次善意地帮助她!
    往前,凌钰跟住圆肚的脚步,“天子十分信任你,连处罚宫人这样的事都交给你去做,难道你不会有厌倦,不会在夜间做恶梦吗。”
    多次亲眼撞见圆肚处罚宫人,若换作她,凌钰实在忍受不来。
    “乱世里,能得如此一片生存之地,奴已对天子万分感激,珍妃难道不觉得吗。”
    被这反问噎住,凌钰面色渐渐失了血色,为了生存,她被迫臣服于梁肆启。
    她都是如此的人,为什么还要再去揭别人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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