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谨:“”
    “过段时间吧。”
    “可以让沅姐过来看看吗?这房子有些地方可以首接用来做摄影场地。”
    “不可以。”
    周从谨立即拒绝。
    沈宜:“”
    “沈宜,这是我们的家。”
    周从谨大手微用力揉搓了她的脑袋,重音落在“家”
    字上,没好气地提醒。
    “好吧。”
    沈宜点头。
    她目光落在从半透明窗帘透进来的晨曦光柱中,最后问:“那柴阿姨过来吗?”
    “不过来。”
    沈宜:“为什么?”
    “那谁来收拾家?”
    沈宜双手捧着他的脑袋,拇指无意识地揉捏着他的耳垂。
    她脚还不能下地,身上这个脑袋还时不时晕着。
    两个病号急不可耐地出院居家养伤,不要柴阿姨?
    “我来收拾。”
    周从谨气息渐下,喷在她脖颈处。
    “柴阿姨是要请假吗?”
    “不是。”
    周从谨抬起头。
    他深潭双眸俯盯着她,声音有些幽闷:“沈宜,你怎么不明白,我只是想单独和你待在一起。”
    沈宜顿了顿。
    她阖了阖眸,安静凝视他。
    他垂在额前的短发和她胸前的毛衣摩擦起了静电,有些毛茸茸地飞翘着。
    浑身散着被掩在那道冷漠和疏离气质下的固执和幼稚,体贴又令人舒心的沉稳。
    沈宜想起那辆黑色轿车翻滚下坡,他条件反射将自己拥护进怀里时,他胸膛剧烈的心跳。
    和二人被困在车里,他抚摸自己脸,安慰自己时掌心的薄汗和手腕微弱的脉搏,气息奄奄却急切呼求自己跑远点的声音。
    沈宜秋水眸子波光粼粼,捧着他的头,认真道:“周从谨,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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