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尽量去模仿,将她的一举一动,神态仪姿、推衍模仿的唯妙唯肖,也不是成为那个甘愿让沧道自愿成为情囚的阿奴。
    因为她本就只是见过阿奴一面,那时已经病入膏肓,没有任何万千嫣红。
    只是因从男子口中听得故事,听得他与阿奴风月雅事而去模仿。
    没有见过,怎样模仿。
    都是变不成真正的阿奴的。
    酒客一年一季一世歌相欢,凡人一世百年,她在那里沉留了万世,终于收尾了。
    她来到了这里,想忘却前尘。
    只是世间没有孟婆汤,也没有忘情水。
    就像这江河,越想浪静。
    越是逃不脱那涟漪的波荡。
    她想忘记那个人,伤痛却是越重。
    到了最后却是发现这执念愈来愈深,到了最后、已是癫狂。
    最喜花开之人,也最怕花落。
    爱的更深之人、也最怕所爱之人对她离远。
    于是她以念想,凝聚了一座知境。
    唯有这样,最喜爱的花才不会凋零,她也能因这花香而沉醉,不会再因花落而伤感。
    同样,那人也不会远在海角天涯,近在咫尺之间。
    这是以数不计的男人,曾经爱她痴迷的男人的尸身,都被她留聚在了此地,一座只有他和她的知境,出现在此方天地当中。
    无人得知,无人可入。
    若是有人无意如此,那便是与那些男人一般,终究是要被女子勾迷,被她唤作沧道、一个接着一个活着的沧道,在温柔乡中永远留在此地。
    江河之中,那男子终于乘着舟、来到了彼岸。
    只是女子,便没有踏着江流迎去。
    楚程恍惚之间,看到那绝美的女子、来到了自己的身前。
    “当爱一个人陷的太深,那就再也不是爱了。
    爱不能把我,情不能让挽回,这漫长的人生两端,委实让人无可奈何。”
    “香闺之中,虽有沉香褥暖,却依然心中不安,感受那冰凉入骨。
    我知道的,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
    这情情爱爱对我来说,便是捕风捉影、难以摸寻。
    所以到最后、我不想再欺骗自己。”
    “当爱死了,便回到了终点。
    昔日朝朝幕幕不忘,在这些年来也终于被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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