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种!
    竟敢昧了老子的钱!”
    吕小珠一直藏在茅草屋里守着,听见外边的打砸咒骂,害怕地瑟缩到昏迷之人的身边。
    现下只要有个人影在,就能给到吕小珠一些有人陪伴的安全感。
    突然,她听到吕维荻的脚步朝着茅草屋走来。
    吕小珠看了看紧闭双眼的大哥哥,只犹豫了几息时间,擦干眼泪跑出茅草屋,想要拦住吕维荻。
    “爹……”
    吕小珠跑到吕维荻跟前停下,弱弱地叫了一声。
    吕维荻对着吕小珠,眼里早没了当年的慈爱。
    他瞪着吕小珠,扯着她的辫子把她扯到跟前,恶声恶气:“赔钱货,裴殊那个小杂种呢?”
    “哥哥给你打酒去了……”
    吕小珠头皮被扯得生疼,但却不敢哭出声,本能拿手去抓自己的辫子,想把自己从吕维荻手中解救出来。
    “小杂种把家里的钱藏哪儿了?”
    吕维荻放开吕小珠的辫子,转而死死箍住她的手:“说!”
    “没钱了。”
    吕小珠说:“都拿去打酒了。”
    平日里裴殊有教过吕小珠,若是吕维荻问她家里的钱在哪里,就把藏在厨房水缸底下的那部分钱给他,免得被打。
    但吕小珠并不愿意将钱给吕维荻,因为那是哥哥辛苦采药卖得的钱。
    小小年纪的她已经清楚他们要存很多钱才能离开槐树坡,那时便不用再挨打。
    要是把钱给了吕维荻,就要去很多次山里,卖很多筐草药才能攒回来。
    吕维荻哪里会信?
    他用力拧着吕小珠的手臂:“白眼狼!
    胳膊肘往外拐!
    和外人一起昧老子的钱!”
    吕小珠一个劲地挣扎,尽管痛得眼泪直飙,还是说:“没钱了,没钱了……”
    吕维荻被她哭吵得心火烦躁,扇了她一巴掌:“哭丧啊!
    别哭了!
    再哭就打死你!”
    吕小珠被扇倒在地,听见这句话哭声立时止住了,只剩眼泪哗啦啦地流。
    吕维荻抬头环顾一圈,可气血难以上头,再被晃眼的日光一激,两眼发黑,险些跌倒,双手撑膝缓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他直直看向不起眼的茅草屋,冷笑一声:“总算被我逮着了!”
    吕小珠看他软绵无力地往茅草屋走去,顾不得疼痛,爬起来拖住吕维荻的腿,焦急地说:“没有,那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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