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倒也当仁不让插到了队首。
    家主这么和气,公子府的老人们司空见惯,新来的众女倒是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虽说有肉,但菜色相比后世也绝对算不得丰富。
    尤其当时的人没有掌握粮食磨粉的方法,所吃的大多是糜,或是糊糊。
    粒状食物和流食不易携带,部队的机动性必会受到很大制约。
    如果骑兵奔袭之时能携带上一打子大饼,便可马背进食连续疾行,最大限度地节约进食时间,将其作战半径阔大数倍。
    其实粮食磨制的方法无甚复杂,即便在当时来说,也并没有什么难以逾越的技术鸿沟,只不过人们还没有发现,还没有意识到要这样做。
    这便是工艺与技术的不同,许多今人看来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历史上都是经过了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的不断摸索。
    虽然身在齐国,事关军队战力,赵欢心思刻不容缓,昨日便将这粮食磨制的工艺和军粮改良的想法修书一封,命人连夜送回邯郸。
    自穿越来,赵欢的心头便一直笼罩着一个巨大的阴影,那场秦赵之间的旷古大战不知还有几年?这军粮改良之法,不知道能否为赵军增加一些胜利筹码。
    家事国事,事事操心。
    回到当下,赵欢也没闲着,两日来不断忙活搬迁的事,尤其是那一百多名来投奔的女子,赵欢专门为她们辟出了一个院子,阔大和改良了浴室,涸藩(也就是厕所)。
    新订的一批高低床还没到货,姑娘们先暂时挤着通铺,有赵欢特地关照,保证炉火旺盛,夜里不会冻着。
    不过要怎么安排这些苦命的女子,他还是毫无头绪。
    取食完毕,赵欢将思绪收回,来到西大厅中,在两条长案北面,有一张单独的小案,灵毓早早等在那里,小丫头扎起了堕髻,可爱之中平添一番风韵,就像一枚初绽的花朵。
    “相公。”
    见赵欢过来,灵毓轻唤一声。
    赵欢放下铜盘,与灵毓共案坐定,不由分说先给她端过一碗肉糜:“咱们毓儿喜欢吃肉,便多吃一些。”
    “相公,谁说人家爱吃肉了?”
    灵毓有些害羞地道。
    “这还用说?当初,是谁在军营中偷偷吃肉食,被我给发现的?”
    “相公还记得啊,”
    灵毓听了不禁小脸儿一红,想起与相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不禁又是甜蜜又是感概。
    “毓儿当时好饿,才偷偷吃了一块,没想到就被相公捉个正着。”
    灵毓憨态可掬道,“相公真是毓儿命中的克星。”
    气得赵欢捏捏她的小鼻头:“是福星好不,还记得当时我对毓儿说的话么。”
    “嗯。”
    灵毓点头小声地道,赵欢端起那碗肉糜,将调羹贴在唇上试试温度,轻轻吹了一下,便喂到灵毓的嘴边:“相公再也不会让毓儿饿肚子了。”
    灵毓听话地将一勺肉糜含在口中,却抢着接过调羹:“相公,我自己来,好多人都在看呢。”
    赵欢哈哈一笑,正见岚音也端着铜盘进入室内,便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家主……夫人。”
    岚音来到近前将铜盘置于地下,在旁边伏身作拜,她心思玲珑,看灵毓与赵欢同桌共餐,思忖定然是他的宠姬,是故以夫人敬称。
    “姐姐不必拘礼,唤我毓儿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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