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牢房塌了吗?哦,老夫前几日曾听人提起过,说是六扇门的番子正在追查此案。
    陈狱丞,你莫要为难老夫。
    若是连六扇门都查不出来的案子,老夫哪有能耐比六扇门更早得知消息。”
    老朝奉做出一副无可奉告,手里头真的没有此案消息的表情。
    端起茶杯,就打算端茶送客。
    陈观楼却抬手压着对方手中的茶杯,“老朝奉,你别跟我开玩笑啊!
    这可是大事,跟我直接相关的大事。
    你就一句不知道就想将我打,你觉着可能吗?今儿你想将我打走,非得给点真东西不可。”
    “陈狱丞,你这就是不对了。
    生意买卖,岂能强买强卖。
    老夫真不知道,总不能胡编乱造骗你吧。”
    “你要真能胡编乱造几条消息出来,我也认了!”
    陈观楼态度坚决。
    今日来赌坊,就没打算空着手离开。
    这地可是宝地,要么给消息,要么给银子,就是不知老朝奉会如何选择。
    老朝奉都要气死了。
    见过脸皮厚,却头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陈狱丞,你莫要为难老夫!”
    “你老说笑了。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尊老爱幼,我尊重你都来不及,岂能为难你。
    这话其实该我来说,请老朝奉看在我当差不易的份上,莫要为难小子,给点消息,将我早早打方是上策。”
    陈观楼真情实意,语重心长。
    他真的就是来买个消息,推三阻四几个意思。
    别说什么手里头半点消息没有,单是老朝奉的态度,就令人存疑。
    再说了,天牢牢房塌了,这么大的消息,赌坊结交三教九流,真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六扇门有六扇门的道!
    赌坊有赌坊的路!
    大家路子不同,消息来源有所不同,是非常有可能的。
    如今看来,六扇门的道似乎走不通,或是阻碍太多,至今没半点进展。
    没道理老朝奉也是半点消息都无。
    说不通啊!
    那帮劫狱的再牛,总得吃饭穿衣吧,总得住宿吧,总得进出京城。
    人走过,必留下。
    以老朝奉遍布京城各街巷的耳报神,就没现半点异常?
    老朝奉气得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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